看明楼发胖而不停止饲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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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没等谭宗明感叹一句，安迪拎包就走，推开磨砂玻璃门，“你这就走了？”安迪回头。办公室落地窗外，汽车尾灯明明暗暗像城市的脉搏，对面写字楼里，白领们胸前的工作牌仍伴随着匆匆步履翻飞，年轻的身体为了薄薪拼尽最后一丝力气。“这不江湖救急么，最近学的新词”，安迪伸出根手指点了点。“我送你。”“没关系，哦不对，我不认路，走吧。”

谭宗明一旁扶着，安迪把曲筱绡架着，三个人别别扭扭从酒吧里出来。曲妖精在酒精里泡得越发妖娆，像徐克版的青蛇，摇摇摆摆，身段如绸似的粘在安迪身上怎么都摘不下来，蹬一双缀满铆钉的红底鞋，脚步虚浮打着晃，“小心小心，别再崴脚了。”安迪陪人在后座坐定，谭宗明点火上路。

一路上，曲筱绡不像坐在GT2里倒是像坐在过山车的第一排，窗户大开，伸着胳膊大叫，尖叫本是她的看家本领，只不过车里的两个人是头一次领教，谭宗明只得加大了马力，呼啸的风声中和了尖锐的噪音。

“赵启平你这个王八蛋，我曲筱绡怎么你了！”曲妖精被风吹的稍微恢复些意识，开始对着窗外的车流、疾风与霓虹痛诉革命家史。“我不认识王小波怎么了，麦克白和我有关系吗？！吃他家大米，剜他大腿肉了？！说我无趣！我的天，从没有人敢这么说过姑奶奶我！” 

“好了好了，少说两句，嗓子哑啦。”安迪知道曲筱绡是怎样的人，便也懒得再劝，相反，她对赵启平及时止损，绝不多给期待的态度表示敬佩。

“自命不凡，自视清高。医生了不……”还没说完，曲妖精失了妖力一头栽在安迪怀里睡了过去。

赵启平随便做了点晚餐，将就吃了，换上套头卫衣和运动裤出门溜达。公寓附近有家24小时书店，他算是常客。在畅销书区转了一圈，不出所料，印着世界各地各色皮肤杰出人物大头像的成功学堆成小山，赵启平在艺术设计的书架上随手抽了一本。

书店里的电视一直循环播放着本地电视台的节目，赵启平时不时抬起头放松放松脖子，瞟眼看见一个知名集团向山区捐建希望小学的新闻，赵启平眯了眯眼，这集团总裁的西装还不错。

书看的差不多了，赵医生拿出手机发了条书摘——逢场作戏和终身不渝之间的区别只在于逢场作戏稍微长一些。刷新了一下，安迪也更新了，“善待向我示爱之人”，配了张夜景，赵启平点了个赞。

谭宗明把两个姑娘送上电梯，又拿手挡住电梯门，“星期六会展中心有车展，去不去？给你提辆车，把我车还给我。”安迪看了谭宗明一眼，笑了，“目的不纯。”谭宗明把车钥匙扔给安迪，拦出租车回公司取车回家。

安迪半夜收到谭宗明短信，“今晚江湖救急，明早休养生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