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谭赵】口袋(十一)



11.


“没人拒绝过我。”

“我向来把这种话当作赞美。”

谭宗明当然没指望赵启平答应,并非不在意脸面,谁都不愿意被浇一盆冷水,更何况在床上,但是,该说的话就该说,无论商场情场,时机错过了就错过了。该表达的诚意不能少,该低头屈膝的姿态不能免,自尊心不是当下该考虑的事情,何况对象是赵启平。

说不着急是假,感情的火候毕竟难把握,赵启平不是五花肉,做生了炖老了还能再买一块儿,像他这种牵不住的猫,驯不服的马,降不住的妖精,上一秒能在身下乖巧,下一秒可能就化作缕青烟什么都不留下。

谭宗明先冲了澡出来,过了会儿,赵启平穿着大一号的睡衣,打着哈欠,在脚垫上蹭鞋底的水。晃晃悠悠转到床边,牵起领子扯了扯,“你们有钱人是不是都爱穿这种款式啊?”,谭宗明没接话,赵启平两只手在自己肚子上一通乱摸,“还挺舒服。”。谭宗明笑了,把人按到床上,“行了,睡吧。”

谭宗明是夜猫子,这是安迪说的。遮光帘加上窗帘,屋子里什么都看不见,只听得到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,他听得困了,换来难得早睡。

第二天餐桌上,两个睡的头发朝天的人对坐着,“等会儿送你回去,找人把水龙头修一修,拿个盆子接算什么事。” 赵启平一边往嘴里塞面包一边含糊的答应着。

回到西王小区,赵启平在家门口的墙上随意撕了张贴在最上层的小广告,给通下水管道的师傅打电话问别人修不修水龙头,师傅答应上门给看看。

门铃响,赵启平急匆匆地跑去开门。师傅穿上鞋套,把工具包搁在地上,拧开水龙头开始检查。撬开塑料盖板,拧下螺丝,取下把手,操着蹩脚普通话的师傅手里举着一个零件对两个人说,“阀芯老化了得换一个。”

“好,我去买。”说着,赵启平拎了件外套就出了门。

回来的时候,赵启平站在门口听谭宗明在跟人闲聊。“师傅,这房子好老了哇,你看都老化了,怎么不重新装一下。” 水管师傅喊谁都是师傅。

“家里人喜欢,老房子也有人气。”谭宗明抱着手靠在厨房门框。

“这炉子也好久没用了哇。”师傅拿扳手指了指旁边的煤气灶。

“之前忙,最近要开火的。”

“是的噢,还是家里的饭好吃噢。”

下午的阳光洋洋洒洒铺在阳台上,晒的人暖烘烘的,送走了师傅,谭宗明坐在铁艺的小凳子里抱着赵启平的手提回邮件,赵启平窝在另一把藤椅里看书。

清风从窗外窜进来,拂过脸颊,只有键盘响和翻书声。

“谭宗明。”

“嗯?”

谭宗明没有回头,象征性的抬了抬眉毛,仍旧聚精会神地盯着显示屏,突然两瓣柔软的嘴唇贴上了自己的脸,轻点后飞快的逃开。转过头看,赵启平低头看书,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,头顶的头发被风吹的翘起,耳朵尖卸下伪装偷偷的红了。

“谭宗明,你好帅啊。”赵启平的脑袋跟着目光一起移动,又翻了一页书。

谭宗明抬手搓了搓赵启平的脑袋,“没你帅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之后的一段日子,谭宗明总是加班,安迪都嫌他,“我看过财报,最近并没有要破产。”

“我最近养了匹野马,得赚钱买一片草原。”

安迪耸耸肩膀表示,“sorry,I didn't get you.”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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