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长官·托马斯全旋·三百六十度·花式表白一百零八式 第七式

第六式
第七式

阿诚背手关门,大步往办公室里踱,提醒明楼该下班了,声音伴着脚步声荡进里屋。明楼应了一声,抻了抻手,撑着桌子挪出来。

窗户外头树枝毫无章法的互搏,风声如扑食猛虎的掌风,拍在玻璃上,“要下雨。”明楼说。阿诚拿起衣帽架上的制服,取下衣架抖了抖,也顺着明楼的视线往外望,“清明。”

明楼坐在车后座,没留神,再抬眼时天已经黑了大半,像是对男友心怀不满的小姑娘,只听了一句就变了脸。浓云铺天盖地袭卷而来,白云像棉絮被撕扯开,雷声在很远的地方打着滚,那声音是悦耳的,明楼想,像一双温暖的手,在心上搔痒。

又是一阵雷,越来越近,明楼左右扭着身体在后视镜里找阿诚的眼睛。那眼睛像鹰么,没那么凶狠,像猫么,又没那么慵懒,现在,那眼眸在路灯和霓虹映照里闪烁,波光里还有分焦灼和不安。

“到家才下呢。”明楼说。阿诚不爱雨天,听不惯雷声,更不爱闪电。只看见他的手又攥了攥方向盘,抬头看看天,车顶矮,要凑上前。

盯着他的后脑勺,明楼想起过去的雷雨天,阿诚小小个子蜷缩成一团,背着窗户躺着,强迫自己睡又睡不着,就干脆翻身朝着自己,小心翼翼地握上自己的手。

想到那小手躺在自己掌心里,明楼不小心弯起了嘴角,却又怕阿诚看到,便抬手撑住脸,看窗外的人行色匆匆。忽明忽灭的霓虹灯,像子弹出膛时燃着的火药,匆忙赶路的旅人,谁的名字会下一个记上那长串的殉国者名单。

“回来啦,快吃饭了,你说这个雨,天都要给下破了。”明镜招呼两个人。天上像被捅了个洞,雨落到地上溅起的水不知道浸湿了多少鞋袜。

雨势全无变小的样子,越下越带着激情,老天爷像是憋闷了太久,要在今晚诉一回衷肠。怕是李靖的宝塔被吓的脱了手,突然一声雷,吓得人一抖,递给明楼的热水溅在阿诚手上。

明楼把手抓过来,低头抿走水。还是那只手,细长匀称,在硝烟里浸过,刀枪下游走,却像晚餐那盘豆腐一样细腻,虎口上一块红痕,像被雨打风吹过落下的花瓣。明楼把手捧在掌心里,抬头问,“给你吹吹?”

手被抽走了,一点不客气,“多大了。”

半夜一声雷,像鞭炮在耳边炸响。阿诚清醒过来,想拢拢被子,发觉一只手盖在自己耳朵。




 @楼诚深夜60分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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